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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派2006-4-16 09:02 AM
[轉貼] 壞同學

你是否有注意過那一個總是坐在角落,下課後就匆匆離去的同學…?



我是一個大二生,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吃飯、把馬子、吃飯、睡覺,如果沒有每天做這些事情就感覺渾身不對勁。

只是當了一年半的大學生,把了無數個馬子卻還是孤獨一匹狼,而我那群死黨天天抱著釣到的馬子在我面前摟摟抱抱似乎把我當成空氣,不免會被嘲笑說我沒行情,我就會很理直氣壯的回答他們 "我放著增值啊,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越老越值錢嗎?

但是通常他們只是笑的更大聲。

我長的也不錯啊,只是肚子有點圓,有點捲毛,整天帶著痴呆的笑容外,我也可以去選校草的,我知道其實是他們忌妒我!

死黨裡面其實也不是只有我是黃金單身漢,除了昨天啊賢把到一個眼睛被牛踩到的女朋友被剔除黃金單身名單後,還有漢德和啟芳跟我激烈爭奪著【白金單身漢】的頭銜。



這天下雨無聊晚上沒地方晃,所以上了學校計中BBS站看看有沒有無知的小羔羊等待我的撲殺,等了半小時小羔羊是沒有,但卻看到啟芳的ID一直在猛丟著水球。

如果他不是跟啊賢在互幹,不然就是有迷途的小羔羊等著他烹調了。

我丟了個訊息給他,或許我是真的太無聊了…

「衝瞎?老子在忙!」這是標準的芳氏回應

「忙?再忙也要跟你喝杯咖啡…」

「再忙也是馬子優先!!」

「真是我的好同學,再怎麼說一年級我也讓你睡了一年」

「真的別吵啦,我們班這學期轉來的美眉再跟我聊天啦」

咦?轉學生?我的腦中閃過一個影像,單眼皮,一個不常笑的女孩子,長的不是很美,但是很有個性,通常下課後人馬上就不見,所以她給我的印象並不深。

「你跟她聊多久啦?」

「半小時有了」

「這樣啊,感覺怎樣,有沒有煞到的感覺?」

「她滿健談的,但是有時候說話沒有邏輯,可能是她的特色吧」

「當你要脫離黃金單身漢的稱號前記得先說一聲啊!!」

「咦?」

「你在咦什麼?喂?你還在嗎?」

一直過了半小時,啟芳一直沒有回應我的訊息,也沒看到他回應訊息的狀態,只是一直發呆,直到他被系統踢下了線。



隔天假日,當我要去買早餐時經過啟芳租的住處,只看到一群人圍在警察封鎖線的外圍,我馬上騎了過去,並且問旁邊的婆婆媽媽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聽人在講,昨晚有人在叫,叫的很大聲。」

此時警察先生走了出來,我走了過去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他同學嗎?他昨天有沒有跟你聯絡?」

「唔,用bbs不曉得算不算... 」

「好吧,你跟我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

進了他的房間,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的房間盡是血的抓痕,地上滿是血跡,血跡裡散落著頭髮。

而且…螢幕上還有他的臉皮。



當我清醒時,外頭是漆黑伴著蟲鳴,應該是深夜,我躺在我的房間,我的母親在我身旁睡著了。

我可能是嚇暈了吧,我閉上眼睛又回想了一次,血色的抓痕,地上一攤攤的血跡與沾黏的頭髮,以及,以及…

我不敢再回想,因為我彷彿看到用血黏在螢幕上那張濕黏的臉皮對著我裂嘴笑著。



隔天我一再跟我母親保證我絕對不會有事,就騎著我的機車去上學,進到教室,同學一看到我馬上像記者一樣一個個圍了過來,就差手上沒有拿著麥克風。

「全翔,昨天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呃,啟芳到底怎麼了?」
「是發生什麼事嗎?」

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新鮮的空氣進不來,還有點狐臭味,有點難過。

每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幾乎要把我的腦子塞爆了,饒了我吧,我的腦子不大,不然微積分不會修了三次都沒過。

我嘗試著在那面人牆中找個空隙可以讓我看到光,至少先讓我換個氣吧。



透過人群,我看到坐在角落的一個女孩,慘白的臉卻露出詭譎的笑,她彷彿感覺到有視線再看著她,她掃了掃四周圍後與我兩眼直視,她收起了她的笑意,用著有如蛇蠍般冷酷的雙眼瞪著我後便離開了教室,我吸了口氣,坐在不透氣不通風的人牆裡我流著汗卻感覺到背脊發涼。

「她喔?就是那個轉學生啊,只有上課才會看到她,一下課人就沒看見了。」

啊賢對她的敘述跟我講的一樣,一下課人就不見了,只是說好像幾天不見她的臉色又更加慘白。

「你問她幹麻?你煞到她喔?」啊賢用不會吧的語氣調侃著我。

「沒有,我只是想要問她一些事情,跟啟芳有關係的一些事情。」

那一個晚上,啟芳除了跟我傳訊以外應該就是只跟她傳訊,而且啟芳最後的那個『咦』字,讓我很難不去聯想到她,因為啟芳是突然失蹤的,就算跟她沒關,至少她也會有點線索,而且我很想搞清楚她剛剛那個笑容裡的涵義…



「全翔∼教官要請你去教官室」班代喘著氣跑來告訴我

「我跟你一起去吧。」啊賢順勢拉著我就往教官室走去。

到了教官室,除了教官還有兩位警官在那兒,很明顯的是在等我。

「張同學嗎?很抱歉昨天讓你受到驚嚇,這是我們的疏忽,請你見諒。另外,我們過來不外乎是想了解,你跟死者當天有沒有聊了什麼」

於是,我把那天晚上我跟啟芳的沒營養對話告訴了警官。

「嗯,我了解了,目前我們研判有可能是他殺,因為目前為止,我們找遍了他的住處卻完全沒有他遺體的下落,如果有需要,我們不排除去找你所說的那位轉學生來談談,謝謝你。」

「啊?不會吧?連遺體也沒見到??」

之後根據描述,啟芳的臉皮是被撕下來的,因為臉皮後有不規則的碎肉,並且根據房間裡的血抓痕,以及斷落的指甲,啟芳的臉皮是活生生的從他的臉上扒下來的。

「那一定很痛吧」啊賢很難以致信的用手壓住他的臉。

別說你難以相信,誰會相信有一個人就在跟你用bb聊天的同時,就在螢幕的那一頭被撕臉皮,而且連遺體還下落不明。

這一天過的特別的慢,除了整天都被重複問著啟芳的事情外,只要我的腦袋處在恍神狀態,那一張螢幕上的臉皮就會侵蝕我,這一天,好難熬,而且我找那個轉學生找了一天卻絲毫沒看到她的蹤影。

夜晚,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所以我又上了計中bbs。



會上bb一方面是睡不著,一方面是想說可不可以把個妹,或許可以取代我腦海中的那些血肉糢糊的景象。

我Q了一下啟芳,時間停留在系統把他踢下線的時間,他再也不會上站了。

我看著他的ID沉默了好一陣子。

「噹」

有人丟了我水球,是漢德。

「小子,你還好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漢德因為去考研究所,順便回家休息了幾天,所以他根本這幾天都不在學校裡,對於這件事,或許是他今天回來啊賢跟他說的吧。

「嗯,老樣子吧,你應該有聽啊賢說過了吧。」

「是啊,你可能今天被人問你一天了,應該有點煩吧,那我不吵你囉,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儘管call我。」

不愧是我死黨,還是漢德比較善解人意,讓我突然有點感動。

「呵呵,我們是好同學啊,而且我現在再跟人聊天啦,你早點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聊天?你在跟誰聊天?」

漢德用水球一個字一個字告訴我…

「我們班那位轉學生啊,女孩子,瘦瘦的,一下課就會跑不見那一個…」

當我聽到漢德正在跟那轉學生聊天的同時,我的背後居然吹來了一陣風,讓我打了個噴嚏。

「你怎麼會去想找她聊天啊?」

我非常的好奇,尤其是再我還沒搞清楚那個轉學生的意圖以前,我對她彷彿都有著一份戒心,在我心底認為,啟芳的死跟她一定有關連,只是在沒有證據下,我也只能是猜測。

「是她先丟我水球的啊,我一上站她就馬上丟過來,就好像在等我一樣,呵呵。 那也太湊巧了吧,我滿腦子一堆問號想去破解,卻越想越迷惑,腦海裡好像有一個黑洞一直吸掉我的思緒,而我茫茫然的就陷了進去。全翔?你在嗎?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回答我?」



「噹」的一聲,我猛然驚醒,我剛剛到底是怎麼了??我的意識是一片的空白,我的頭現在好暈啊。

「我在,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試著恢復我的記憶

「我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怪?什麼東西怪??」

「這個轉學生啊,她給我的感覺... 」

「感覺怎樣??」

寂靜中,窗外的野狗大聲的吠叫,我聽到了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我反覆的吞口水,但是漢德卻一直沒有給我回應,我背後的那陣風又吹了過來。



一直到了隔天早上,漢德始終沒有回覆我的訊息,而我也在漫長的等待中迷迷糊糊睡著。

我趕緊上網Q漢德,他已經不在線上,我趕緊再去回顧我的訊息,他也是沒有回應我,我不由得慌了起來,趕緊播電話給啊賢。

「全翔喔?怎樣?今天早上不是沒課嗎?? " 手機那一端傳來啊賢剛起床的慵懶聲音我把我的恐懼還有昨晚的經過都告訴了啊賢,而啊賢卻打了個呵欠後對我說 " 翔仔,這一定是你前天驚嚇過度所產聲的幻想症,你別想太多,你再去睡一下吧,下午上課漢德就會出現在你面前,ok?」

好吧,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又幹麻詛咒自己的死黨對吧,我這樣告訴我自己,希望我自己能安心,但是我的心跳還是依舊快速的跳著。

熬到了下午,我還是非常的不安,啊賢一直告訴我沒事的,但我想在我見到漢德前,我是無法壓抑我不安的感覺的。

「曾漢德,曾漢德?他還沒回來嗎?他有沒有叫同學幫他請假?」

講台上老師開始點名,而且已經點到漢德,漢德是個用功的學生,他總是在老師還沒進教室前就會先找好他的座位,今天的漢德沒請假,人也沒來,對班上的人來說是很反常的一件事情。

我斜眼看著角落的那個女孩,她依舊冷冷的,蒼白著臉。

突然她張開了嘴,她裂著嘴笑著…。

她又笑了,嘴裡是如血漿般的深紅色…。

我趕緊收回我的視線,嘴裡拼命念著阿密陀佛,阿門,只要我能想到的宗教法語我都給他反覆的一直唸一直唸,同時間,在下過雨涼爽的午後,我是汗流浹背的。



一下課,我馬上拖著啊賢逃離教室,我的背後感覺到那女孩再次用著那血紅色的笑意看著我。

「你是看到鬼嗎?跑的那麼快做什麼?」

「對!我是看到鬼!而且她還是你同學!!」

我幾盡歇斯底里的吼著,啊賢也被我的吼叫聲嚇著了。

「快,我求求你跟我去找漢德好嗎?算我求你!!我一定要看到漢德本人,我一定要見到他本人!」

「好,你別慌好嗎,我們馬上過去」

啊賢看著我的表情跟態度,他也跟著我緊張了起來,也感染到我覺得事態嚴重的氣氛五分鐘的車程就到了漢德住處門口,我瘋狂的按著門鈴,卻都沒有回應,在外頭大聲喊,也是沒有聲響。

啊賢爬上牆,看到漢德的機車停在門的後頭。

而我反覆的播著漢德的手機,無人接聽。

「你聽,是不是漢德的手機聲音?」

漢德手機的聲音,小聲的,微弱的,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我跟啊賢知道,漢德一定在屋子裡,因此我們兩人達成共識決定去找房東來開門。

房東來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再這半個小時裡,我跟啊賢一直得想看看是不是能叫起漢德,如果他能走出來的話。

伴隨著房東碎碎唸下,他打開了大門然後打開漢德的房間門。

接著…

站在門口的我們就瞪大眼睛無法說出話來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一切是假的。



我們三人眼裡的景象讓我們驚悚到無法合起嘴,渾身發冷,腳就像被釘在地板上一般無法移動。

是漢德,他就站在門後,離我們大約一步的距離。

他彷彿詭譎的笑著,在他那盡是裂痕的臉,我..我無法正確去猜測他的表情,他的臉幾盡血肉糢糊的狀態,從他半開得嘴唇,依稀看到他的舌頭只剩半截。

血紅色的眼眶,我找不到他的眼球,而白色漿狀的東西從他的頭頂慢慢地往下滑。沒有穿上衣的他,腹部是挖空的狀態,裡頭該有的東西都見不著,除了一條短短的腸子連接著上頭在那兒如鐘擺般晃啊晃的。

而坐在漢德床上的,是一具沒有臉皮的屍體…。



之後的事情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一直到警方來處理前,我的腦海是一片空白。

我如沒有靈魂的活屍坐在椅子上看著檢察官還有驗屍官仔細的搜索漢德房間每個角落,現場非常寂靜,除了為了留做證據等用途的拍照聲外,就只剩下檢察官們的交談。

「他的桌上怎麼都是一些主機內部的零件?」

漢德的桌上擺著CPU、硬碟、磁碟機....,幾乎只要該在主機裡的任何零件都出現放在漢德的桌上。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面,我直視著漢德的電腦主機,心理呈現著不詳的念頭,我在無意識中恐懼的搖了搖頭。

「把他的主機拆開來看看」一位檢察官命令著他的助手走近了主機,卻不小心踢到了主機的外殼。

外殼很直接的硬生生爆開,腸子就這麼的噴了出來,掉到地上。

除了原本應該在漢德被挖空的腹部裡的東西在地上流了一地,最上頭還有那兩顆應該在他眼框裡的眼珠,而眼珠的瞳孔直視著我。

看到那個畫面我馬上吐了出來,救護車馬上就來把我送到醫院去之後,我連續發了五天的高燒,半夜還會一直做惡夢,夢到啟芳在螢幕的臉皮對著我笑,夢到站在門後的漢德跨步走向我,不管是夢到了什麼,我總是馬上驚醒,然後不敢再次入睡,吃飯時總覺得那兩顆眼球就在我的食物上頭,嚇的我馬上撥開我的食物,因此短短五天的時間我急速的瘦了十八公斤。

啊賢也沒好到哪去,他連續乾吐了三天,喉嚨也被他搞到出血,現在整天躲在屋子的角落自言自語,有時還會吼叫。

最可憐的莫過於那位房東,他被嚇的心臟病發,早已過世。



我住在醫院時,警方來找過我,他告訴我,漢德床上那句沒有臉皮的屍體是啟芳,但是啟芳的屍體怎麼會在那裡就必須還要再做近一步的調查。

他們也傳訊過那位女同學,可是那位女同學卻宛如消失了一般找不到,連課也沒去上,就如水一般蒸發了。

我住院|的期間,只要班上的同學來看我,我就會問那個女同學的事。

「她跟你一樣,那一天後就再也沒來上課了。」
「她那一天要離開時突然大笑,笑的讓人很毛骨悚然。」
「你知道嗎?之前上課我坐在她旁邊,她在那裡修她的指甲,她的指甲好尖銳」
「她根本是個神經病吧?我上次經過她的身邊我聽到她反覆念著:『下一個要找誰呢?』」
「她.... 」

聽著同學反覆說著這些,我做了一個整體歸納,直覺告訴我,漢德跟啟芳的死跟她絕對脫離不了關係。等我出了院我一定要去找她講個清楚,只是連警方都找不到她,我又要如何才能見到她?

想到了她的臉,還有那裂著嘴的詭譎笑容,我的背脊又開始發涼。



這天,是我即將出院的前一天,在我經過心理治療師的開導後,我總算是比較能放的開,聽同學說,啊賢的狀況也逐漸的好轉,應該也在這兩天就可以出院。

因此我覺得我今晚應該可以睡著,也藉此希望能補足體力,才可以好好的去找我們班上的那一位『壞同學』。

手錶顯示著午夜十二點,我的意識有點的模糊,就快要陷入睡眠狀態,而我的房門卻有人在敲響,是那位粗心的可愛護士又不小心把房門鎖起來了吧。

「妳等等,我馬上去幫妳開門。」

我快速的下了床,穿好了拖鞋三步併兩步的跳向門口。

我雀躍的打開了門,在門口迎接我的…

是那一位『壞同學』…

我著實嚇了一跳!



在我打開門正準備嘲笑那位可愛的小護士時,站在我前方的卻是那一位壞同學,她彎著腰稍低著頭,看到我開門後沒有起身,只是眼睛往上的看著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凌晨十二點的醫院是非常安靜的,從我在這裡住這麼多天的觀察,是靜到只要有人走過門口腳步聲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而剛剛我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這麼晚的時間,她一個人來找我做什麼?那在我開門後又為什麼不說話?而且她即有可能是殘暴殺害啟芳跟漢德的變態殺手,她..那她在這做什麼,她...她會不會對我怎樣,我還年輕,我還有無限未來,她到底想怎樣???!!!

想到這裡,我又開始慌了,我的額頭一直的冒汗,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妳…妳…這麼晚了,妳…妳…有什麼事嗎…。」

我恐懼到開始口吃,我的視線不敢離開她,深怕我的視線一離開會被她怎樣。

她緩緩的伸直腰部,她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直直的瞪著我。

「嘻嘻…嘻嘻嘻…」

她開始笑了,笑的我頭皮發麻,她的嘴裡是一整片的鮮紅色,眼睛因為她在笑而扭曲著,漸漸的,她的眼角滲出了血絲....,她依舊笑著。

我馬上倒退了幾步,卻因腳步沒有站穩而往後仰,我馬上坐了起來,趕緊看向她。

她的臉居然已經移動到我的正前方,我跟她兩張臉只距離一根手指頭的距離,我嚇呆了,而她卻伸出她的舌頭對著我的臉舔了一下。

我想我的膽已經嚇破了,我全身發著抖,我的嘴唇激烈的顫抖,已經嚇到無法發出聲音,我死命的往後移動,但是猛烈抖動的雙手讓我無法快速移動。

「嘻嘻…,你不是想找我嗎?我來啦,你怎麼不站起來呢?嘻嘻…」

她的語氣裡帶著調侃,她一直笑著,她的嘴一直的往後裂開,血流了她滿身。

接著她把雙手放在她的臉上,指甲慢慢陷入她髮際,用力往下一扯,她撕下了她的臉皮,整張血肉糢糊的臉只能清楚的見到兩顆白色的眼珠。

「嘻嘻…啟芳的臉就是這樣來的,你知道了嗎?」

我張大了嘴,流下了眼淚,我拼命的搖頭。

她把臉皮丟到我的腳邊,接著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腹部一戳,他稍微的彎下了腰,後靜止了幾秒後抬起血肉糢糊的臉看著我,她張大了嘴。

「看起來很痛吧?嘻嘻…」

然後從她的腹部抽出她的手,手上握著她的腸子,另一手還逐漸挖大她腹部的傷口。

「糟糕,我這兒找不到主機塞呢? 嘻嘻…喔,對了,我還少了一個步驟。」

她舉起手來,拔下了她的眼珠,丟到我的懷中,瞳孔也是正對著我。

終於我大聲的喊叫了出來,掩蓋過她的笑聲,

「別再來了!!別再來了!!」

我閉起眼睛拼命的掙扎,死命的移動。



「全翔?全翔?!你怎麼啦??!!」

我聽見了我母親的聲音,我張開了我的眼睛,刺眼的光線讓我的眼張不太開,我的母親一臉驚慌的看著我。

「全翔,你是怎麼了,從剛剛一直喊著別再來了?什麼東西別來了??」

是夢嗎?原來是夢嗎?我鬆了一口氣,也發現我的上衣整件都是濕的。

「媽,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夢罷了」

罷了,這時我還真佩服我能說的這麼瀟灑,那逼近真實的夢讓我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在我梳洗了一下後辦了離院手續我步出醫院的大門,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的病房窗戶,看起來好像有個人就站在那兒看著我。

我回到家,老實說現在要我一個人待在家裡我還是有恐懼感,就直接出了門到我另一個死黨子謙家。



「全翔你還好吧?大家都滿擔心你的。」

「不很好,但是我想來跟你討論些事情。」

我告訴子謙,我想要用啟芳與漢德的ID上去計中,我要用他們的ID回顧他們的水球訊息,這是最能直接了解究竟他們之間發生究竟什麼事的的方法。

「呃,我怎麼沒想過能這樣做??但是你有他的ID密碼嗎??」

「你在裝傻嗎?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子謙是一個密碼破解高手,相信想要查出他們的ID密碼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對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後,開始著手算密碼。



過了半小時…

「有了,我已經登入了漢德的ID,快點過來吧。」

聽到破解密碼的消息,我趕緊湊到子謙旁邊馬上用著漢德的ID開始回顧他的訊息,除了最後那裡跟我丟著水球外,還跟另一個陌生ID丟著水球。

那個ID是『ShuLing』

「ShuLing..,對了,我們班的那一個下課後就馬上不見的轉學生名字就叫做翁淑苓,淑苓,ShuLing。」

原來壞同學的名字就叫做淑苓,因為我一開始對她的印象並不深,所以也沒刻意去問她的名字。

ShuLing 跟漢德的訊息對話裡,從一開始她去找漢德搭訕,一直到讓漢德知道她是誰的對話都讓我覺得她非常的有技巧,但仔細看的話還是會發現內容裡的些許刻意。

子謙張大眼睛非常仔細的看著螢幕上的訊息.深怕有什麼重要的訊息被遺漏掉。

而我在看到我與漢德的ID對話時,我的注意力也開始集中起來,

「全翔?你在嗎?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回答我?」
「我在,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我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怪?什麼東西怪?」
「這個轉學生啊,她給我的感覺…」
「感覺怎樣??」

對!就是在這個地方漢德就跟我失去聯繫,因此我開始特別去注意漢德與ShuLing的對話訊息。



「嘻嘻,你是曾漢德對吧,嘻嘻..。」

「咦?妳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是你啊,大四生,但因某科被當所以必須跟我們一起上課對吧,嘻嘻」

「我剛剛有告訴過妳這些嗎?還是有人告訴妳的?」

從漢德的內容,可以感受到他的無法理解,畢竟一個只看到他ID的人很突然的就開始說起自己的種種事情除了詭異以外也會不舒服吧。

「嘻嘻,沒人跟我說啊,但是我還知道你很多事情喔。比如啊那些連你都沒有跟人說過的事情喔。」

「妳...妳到底想要做什麼…」

「嘻嘻,你真的想要知道我要做什麼嗎?嘻嘻嘻嘻…」

「妳要說就說,不要在那裡賣關子,告訴妳那是很討人厭的一種行為」

如果我是漢德我也會覺得怪吧,除了怪我還有點恐懼,她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心理不太正常的瘋狂追求者,感覺自己有種被看透了的不安全感,加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用詞 ,所以不常發脾氣的漢德會用出那種略帶攻擊性的字眼也是能理解的。

「我啊,嘻嘻…我想要你。」

「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嗎?」

「嘻嘻,我當然知道啊,還很清楚呢..嘻嘻..我還可以說一次…」

之後,ShuLing在漢德還沒回訊的同時又馬上傳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想要你,我 想 要 你 去 死」



我看著螢幕裡他們對話文字,卻彷彿看到 ShuLing 血紅色裂開的嘴,她那詭譎的尖笑聲在我腦海中迴繞不去。

「喂,妳要惡作劇也要有限度,妳別太過分了!」

「嘻嘻…快看啊…快看啊…看你的後面…」

這是他們對話裡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漢德再也沒有回過訊息,沒有傳給我,也沒有傳給她,後面的一整頁,已經沒有對談。

最後那一頁的內容全部,全部都是她詭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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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已經滿身是汗,子謙也轉過頭來看著我,好像想對我說什麼。

「這個女人好詭異,而且變態的恐怖。最重要的是,他最後說的那句看看你的『背後』有什麼涵義嗎"

我也是非常的納悶,她用電腦跟漢德對談,人也不在他的旁邊,那她是要他看背後做什麼?

一定是有什麼理由,而且她又是如何殺掉漢德的?到底跟那句話有什麼關聯?

這個問題,我與子謙想過了無數的可能卻始終無法做一個完整的解釋,眼看著天色漸晚,所以跟子謙約定好隔日再做討論後便回家。



回到家我依舊思考著那個問題,吃飯也想,洗澡也想,連現在要睡覺也在想,想到我根本就睡不著覺,索性起了身坐在電腦前,我再次的連上了計中BBS站。

接下來,才是一個真正難熬的夜晚,相信過了這一夜我一定能解出 ShuLing那句要漢德看背後的涵義。

為什麼我敢大膽的下這個預言,因為…

ShuLing這ID正丟了個訊息給我…



在凌晨兩點零三分一般人熟睡的時間,我因為想著要破解ShuLing最後那句話的涵義,因此我是醒的,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除了我電腦鍵盤的敲打聲之外還剩下窗外野狗吠叫的聲音。

『噹∼』好大的聲響,我嚇的差點跌下椅子,究竟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丟訊息給我。

「嘻嘻..晚安啊同學…」

我打了個冷顫,手臂上的細毛都豎了起來,我幾乎要停止了呼吸,因為螢幕下方清清楚楚的出現讓人不寒而慄的ID…ShuLing..

「同學,怎麼不回我呢?太多天沒見到我忘了我是誰了嗎?嘻嘻…」

看到他這句話,我趕緊回覆訊息,因為我很擔心她會說:『忘了我啦?好吧,那我現在馬上出現在你面前…』

但其實我最怕的還是,會再次看到她那血腥淋淋的畫面。

而我的腦袋一片的空白,根本不知要回應什麼,又深怕說錯話惹她個不高興搞不好我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妳…妳到底是誰…」

我手心泛著汗,非常緊張的等著ShuLing的回應,時間總控o過的特別慢。

「我嗎?我是ShuLing啊…你同學啊…嘻嘻…」

或許我太累了,我覺得產生了幻覺,我彷彿聽到 ShuLing 詭譎的尖笑聲正從窗外一陣陣的傳了近來,且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看著ShuLing如此毫不為意的回答,我一想到我的死黨啟芳與漢德的枉死,我不知何來提起一鼓勇氣大膽的問ShuLing。

「啟芳跟漢德是不是妳殺的,妳說,妳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嘻嘻..你認為我想做什麼呢…嘻嘻…」

我的額頭流下了斗大的汗,總覺得ShuLing的那句訊息話中有話,雖然她的用詞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我卻覺得我有沉重的壓迫感。

「這麼說…真的是妳殺的…他們跟你有仇嗎?..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的腦袋開始疼痛了起來,好像有幾萬隻蟲子在啃食著我的腦,於是我咬緊了我的牙,不小心的嘴唇滲出了血跡。

「誰說殺人一定要有原因呢…嘻嘻…你說對不對啊…張全翔…嘻嘻…」

她的嘻笑聲讓我覺得她彷彿現在就在我的耳邊,她的笑聲在我大腦裡迴繞…迴繞…我覺得我已經幾近要崩潰的邊緣。

「妳…妳如此的心狠手辣…妳到底是誰…妳…你是人嗎…!」

看著電腦的螢幕,我無法凝聚我的目光,螢幕離我忽遠忽近,而我的嘴唇開始的乾燥起來,我感覺我現在看起來很像瀕臨死亡的病患。

「有個辦法讓你知道我是不是人啊…你想試試嗎…嘻嘻…」

她依舊笑著,笑的很詭譎,笑的很真實,朦朧間我似乎看到他在我房間的角落裂著嘴,滿身鮮血的笑著。

「什…什麼方法…」



我感到一身的惡寒,我發著抖,那種冷,就好像我到了零下十多度的冷凍庫,沒穿任何的衣服,而現在,是不冷也不熱的四月天。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妳到底在笑什麼…到底是…到底是什麼方法…」

她又笑了,她又笑了,笑的我心緒不安,笑的我好恐懼,笑的好像想把我全身都撕裂一般的恐怖,我顫抖著,我搖頭。

「你想用啟芳的方法知道,還是漢德呢…嘻嘻嘻嘻…」

「妳…妳想幹什麼…不可能,妳不可能能夠靠近我的…」

我大吼著,用著文字,而我的內心卻是無比的恐懼,我蜷曲著身體不敢讓我的視線飄移,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我好怕看到她,ShuLing。

「嘻嘻嘻…那你覺得漢德跟啟芳是怎麼死的呢…嘻嘻嘻…」

「不可能…不可能的…妳…妳進不了我家…"

我嚇的跌落椅子,我趕緊跑去鎖上房間所有的門跟窗戶,深怕有任何一個縫隙Shu-Ling都有可能跑進來奪走我的性命。

「嘻嘻嘻…幹嘛急著鎖上門窗呢…嘻嘻嘻嘻…」

我開始接近歇斯底里的搖著頭,我瞪大著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該怎麼平復我的恐懼,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一直環顧著我房間的四周圍,我怕ShuLing出現,我的腦中一片的空白,我只知道,我好怕,我好怕…好怕…。

「嘻嘻…你別怕…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是…」

當我看到她說她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告訴我自己我一定可以活下去的,我這樣告訴我自己,她無法對我怎樣的,對,她根本無法對我怎樣,我笑了,我歇斯底里的笑了。

「嘻嘻…先別笑…快啊…看看你的背後…」



背後..?為什麼她要我看背後,她不是不會出現嗎,為什麼她要我看背後?!

突然間,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

有兩個人影…站在我的身後…

我見到了腹部整個長蛆的漢德還有…沒有臉皮的啟芳…

我一回頭我只看到我的眼前有著一堆乳白色的蛆在漢德被挖開的血紅色的腹部裡鑽動著,站在漢德身旁的是被撕掉臉皮整個臉皮而血肉模糊且一直掉下血塊的的啟芳。

他們兩個對我裂嘴笑著,他們的笑聲跟ShuLing的笑聲融在一起,讓人聽了更加毛骨悚然。

我嚇呆了,腿也軟了,我只能坐在椅子上流著恐懼的眼淚,張著無法發出聲音的嘴,激烈的搖頭,一直的搖頭,而啟芳與漢德張著深紅色的血盆大口一步步的逼近我。



我只知道,在我失去意識前,我的腦是劇烈的疼痛著。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我究竟怎麼了,在朦朧中我聽到了鍵盤的敲打聲,一陣陣,一陣陣。

又彷彿聽到有人很無助的說,「為什麼會找上我?」,「為什麼會是我…」,甚至是用無助的聲音啜泣著。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當我開始有意識…



我張開了眼睛,是一個有點陌生卻覺得有點熟悉的地方,我坐起身,我看到有人坐在電腦螢幕前,啜泣著。

我走近看了看,我看到的我眼前的螢幕,我睜大了我的眼睛,螢幕上出現了令人顫慄不已的ID ShuLing,她說著。



「嘻嘻…鍾宗賢…快啊…快啊…快看看你背後啊…嘻嘻…」



是…是啊賢!!坐在螢幕前這個人是啊賢!!為什麼ShuLing會找上他??

我看到啊賢嚇到整個臉色泛白,眼睛張的大大的,身體一直的顫抖著。

我趕緊搭上啊賢的肩膀,我要告訴他別怕,我就在他的身後。

而啊賢馬上回頭,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我一直動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我慌了。

突然的,啊賢卻大叫了出來,指著我很歇斯底里的說:" 張全翔,你…你不要過來…你…你們不要過來…」

我們?不是只有我ㄧ個人嗎?我回過頭一看,我看到啟芳跟漢德也在我的背後,我也嚇了一跳,我無法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但是讓我無法相信的不是啟芳跟漢德站在我的後面…

我無法相信的是…

在我身後的鏡子裡照著一個臉上流著碎裂的腦漿,且眉毛以上沒有頭蓋骨只頂著半個腦袋的人…。

而那個人…是我…。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ShuLing就坐在我的面前跟我說,她是無所不在的,她會出現在任何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角落。

從很久以前當你在深夜閉上眼睛洗臉時,她可能就站在你身後對你裂著嘴笑著。

或是在你睡不著時,翻來覆去眼睛時閉時合時,她就剛好站在你床邊瞪大著眼睛看著你。

或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熟睡時所抱的東西你能確定不是ShuLing嗎…

現在的她,也許因為科技的進步而開始使用網路尋找著他的獵物。

也許,現在的她…

現在正把她的臉靠在你的肩膀上方等著你回過頭來看著她…

你說…是嗎…。



嘻嘻嘻…快啊…快啊…快看看你的背後啊…



你是否有注意過那一個總是坐在角落,下課後就匆匆離去的同學…?

(れ終ゆ)

georgeswang2011-3-4 07:28 PM
這麼長篇也被我看完了

commentcava77992011-3-5 12:46 AM
看到我都要哭了…
好長啊~~~

一開始還以為是笑話的說…

ouioui2011-3-5 01:42 AM
這個是在異度空間說。。。

miaTU2011-3-5 04:19 AM
所以最後全班都會死光嗎?這樣好嗎?

commentcava77992011-3-5 08:25 AM
因為用電腦過多…眼睛瞎了…才會沒有看到這篇貼在異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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